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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桐谷有點奇怪。

 

例如老是拿一些忌廉多得很的蛋糕給我吃,每次吃完後她總是說我粗心大意,吃得嘴角邊上滿是忌廉,要幫我擦掉……雖然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但是抹嘴這點小事還是做得到的。她看到我自己抹掉時(其實根本沒有忌廉……)便會微微皺眉。

 

又例如經常播放愛情片給我看,每到情侶間的親密互動鏡頭她就會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擺,果然還是小孩子啊,看到這些畫面會害羞吧。

 

「你們怎樣看?以前的桐谷不會這樣的。」

「嘛……可能是內疚的原故?所以不斷地做蛋糕給你吃?」坐在病床旁的紅髮友人一邊吃著Pocky一邊說著。

「我不知道。」坐在紅髮友人旁邊的藍髮友人一如既往地木無表情。

「……內疚嗎?我已經跟桐谷說過很多次,喝下毒藥是我自行決定的事,恩師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唔……………」病房內的三人(實際上是二人)苦思數十分鐘仍然毫無頭緒,最後兔角忍受不住這沉重的思考氣氛,站起來對千足大叫︰「覺得有甚麼不妥就直接問她啊!在這裡呆坐也不是辦法啊!」

 

「說得真好!不愧是自由的東!」春紀也站起來附和。「我和東現在就找桐谷來,生田目你在這裡等著吧。」

 

不一會兒,春紀和兔角把桐谷帶來房裡,然後識趣的離開了。

柩的臉上盡是不安的顏色,她快步地走到床前,一時握著千足的手,一時摸摸她的額頭,忙了一會兒後才放心地坐下來。千足不明所以︰「桐谷?怎麼了?我沒事……」

 

「寒河江同學跟我說你突然吐血了……」柩的眼裡泛著溫柔的淚光。

「……我沒有吐血……」千足無奈地搖搖頭,覆上柩那有點冰冷的小手「抱歉讓你擔心了,她們只是想我快點知道答案而已。」

「答案?」

「嗯,最近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你想當甜品師嗎?為什麼每天都做蛋糕?」

「呃…‥?那、那是因為……」柩避開千足的視線,聲音愈來愈小,最後還不說話了。

「桐谷,我會一直當你的試食專員的。」千足凝視著柩的髮端。

 

柩聽了千足的話後抬起頭來,剛好對上她呆滯的眼睛,一時被吸引著不想再移開視線。

「千足さん……」柩的聲音比平時來得沙啞,像是向千足告示著甚麼。

 

千足感到頭有點暈、喉嚨有點乾、身體有點熱,這些煩人的感覺令她渾身不舒服。想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就好了……當她的意識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動作跟幾秒前不一樣了——直起的身體與柩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一隻手撫摸著柩的小臉,一隻手環著她的纖腰。

 

這是甚麼狀況!?——醒來的千足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意外,為什麼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柩仰著臉、雙眼緊閉著、睫毛一抖一抖的,身體不自然的繃緊著。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腦袋過熱已經不能思考,身體的所有動作已經不能自制,臉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指示漸漸向目標靠近……




「生田目同學~祝你早日康復っス!」

 

「……」病房內的空氣瞬間降至零下一百度。

 

「對不起っス!」輕輕的鳰來了又走了,帶來無限的冷凍感又帶走了溫暖的氣氛,還貼心地鎖門了。

 

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言,房內的空氣沒有上升的跡象。千足放開抱著柩的手,躺回床上直直的望著純白的天花,腦中空蕩蕩的,只道出一句嘆息。臉上火燙的溫度仍在熱烈的燃燒,似是提醒她剛才發生的事是鐵一般的事實而非幻影。

 

上一秒還在擁抱自己的溫度突然消失了,柩感到有點空虛。

從未對我有過渴求的千足さん,

竟然主動抱著我……

竟然想吻我……

第一次對我表現出慾望的千足さん。

 

「對……「生田目さん,是時候吃藥了!」門外傳來護士的聲音打斷了千足的話。「請你開門…」

 

柩聽了後馬上把門鎖打開,跟護士說了聲午安後便離開病房了。






「所以說桐谷每天做蛋糕給你吃的原因是甚麼?」午飯過後兔角和春紀又來探病(看戲)了。

「沒有得到答案……」千足目光有點浮游。

「剛才我在大堂遇到柩ちゃん,她精神不太好啊。」春紀咬了一口Pocky。

千足無言地扶額,柩的精神不好怎麼想也是自己的錯。

「你們不是吵架了吧?」春紀咬了一口Pocky。

「千足さん!吵架是不對的,快點跟柩ちゃん和好吧!只要誠心地道歉就可以解決了,這個世界充滿著寬恕不是嗎?」

晴突然破門而入。

「一之瀨!?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兔角,快點回家吧……」

「不要!你把我的咖哩都掉了!」

「對不起,晴不應該禁止你吃咖哩,可是每天都吃咖哩對身體不好……晴只是為了兔角的身體著想。」

「一之瀨……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們回家好好地談談吧。」

「嗯!」

 

一輪莫名其妙的小劇場後,東兔角和一之瀨晴離開了。

「連再見也沒說,她們來幹嘛?」春紀咬了一口Pocky。

沒有回春紀的話,千足反覆地思考晴的說話︰吵架是不對的,只要誠心地道歉就可以解決了。果然剛才的舉動把桐谷嚇倒了?不盡快道歉可不行……

 

當務之急先要把桐谷找來,可是千足行動不方便。

「寒河江,請你幫忙把桐谷找來,可以嗎?」

「喔!沒問題,反正我今天放假很閒。」春紀咬了一口Pocky。

「拜託你了。」千足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說話必須向春紀補充一下以確保安全,但又想不起是甚麼,只好目送春紀離開。





又一次,柩帶著急速的步伐趕到病房,看到千足安好無事地看風景時才舒了一口氣,心想寒河江又亂說千足さん呼吸困難害她白擔心一場。確認柩進了病房後幫忙鎖門的春紀背脊發寒,想是哪人暗地裡詛咒她了。

 

「桐谷,你來了。」

「嗯。」

 

柩小心翼翼地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千足見了她的舉動暗自嘆氣,內疚的情感逐漸擴大。

「桐谷,剛才真是對不起!」

「誒?」柩把眼瞪得大大的,不解的望著千足。

「我不是有心要……冒犯你的、咳咳咳咳咳!」心情太激動連咳了幾聲,柩立即替千足掃掃背好讓她順氣。隨著千足慢慢地冷靜下來,柩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然後、然後,她停止了動作,揭開床上的被子,面對面跨坐在千足的腿上。千足被柩的行為嚇了一跳,本能的身體靠後,柩一個重心不穩,順勢的向前撲倒在千足的身上。

 

「桐谷!?沒事吧,先起來。」千足承受著柩的身體勉強地直起身子,總算坐起來了,可是柩並沒有起來的意思。她雙手環著千足的腰,頭枕在千足的肩上。

「千足さん不用說對不起的……」

「!?可是我……」

柩放棄了挨著的姿態,換成面對面的坐姿。

 

「千足さん想對我做甚麼也可以的……」柩的聲音又變得沙啞,濕潤的眼睛望穿了千足的心底。又是這種難受的感覺,千足這樣想著,不可以、不可以,怎麼可以對桐谷做這種事,她是純潔無暇的天使,不可以被沾污……

 

當千足腦中想著各種各樣的藉口時,她的雙手早已擺脫大腦的控制,緊緊的抱著柩那瘦弱的身體。

 

「好香……」順著香味摸索,千足在柩的頸項來來回回磨蹭著,甜甜的香味、白滑的肌膚、還有柩的吐息,每一樣都令她欲罷不能。被千足弄得有點癢的柩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聲音,這令千足燃燒得更厲害。

 

沿著脖子往上來到柩紅潤的臉蛋,千足輕輕的親了幾下後,稍微與柩分開一小段距離,雙眼直視對方說:「柩...我喜歡你...」聽到千足表白的柩,本來濕潤的眼睛泛起淚光來,清澈的淚水快要奪眶而逃。她等到了,等到千足對她說喜歡,等到千足對她索求。「千足さん,我也喜歡你...」

 

千足溫柔地挑起柩的下巴,找到了那片小巧的櫻唇吻了下去。這是點到即止的一個吻。

 

「好軟...」千足心想。

兩唇剛分開不久,又再次結合在一起,分開,結合,分開,結合,如是者,直到二人有點缺氧才停下來。

 

即使柩跨坐在千足的腿上,二人的身高還是有一點距離,此時的柩迷離的仰視著千足,格外誘人。「千足さん...還要...」柩主動環上千足的脖子,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嘴唇。

 

理智被完全破解。

二人在寧靜的病房渡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

 

 

 

 

 

後記:

柩:「嘻嘻~」(在千足懷中沉醉著剛才的餘韻)

千足:「怎麼了?」

柩:「因為終於等到千足さん的索求所以很高興~」(把千足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千足:「等?」

柩:「明明之前怎樣暗示也無動於衷的,為什麼突然開竅了?」

千足:「暗示?」

柩:「做忌廉蛋糕是為了製造接吻的機會,看愛情片是為了營造推倒我的氣氛...」

千足:「桐、桐谷!?」

柩:「我以為千足さん不對這樣的身體感興趣所以一直以來都不碰我呢...」

千足:「怎麼會!柩這樣就好了!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作者的話︰這是一個人吃麥當勞時突然想到開頭然後順勢地寫下去的但連自己看了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千柩文。其實在理智跟千足說再見之後有H的部分,但在下的功力不夠看起來像是小學生作文所以就不獻醜了。文章的時間是動畫最終回後(這句不是應該放在故事開始前嗎w

 

放下隨便畫的手機解鎖圖「解鎖即可把柩推倒」

 lock5small.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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